报告正文
前言:正式的政府工作报告全文仍需等待官方发布,目前仅能根据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在十四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上作政府工作报告的直播做初步解读,特别是对于今年的政府工作重点只是“简述”,因此把握方向重于“咬文嚼字”。
一、符合预期的地方
1、总基调符合预期,完全落实2022年12月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主旨精神。与中央经济工作会议通稿中的总基调一段几乎完全一致。
2、总量目标符合预期,位置约为预期区间下限。
增长目标5%左右(两年复合增速4%左右),配合3%的赤字率和专项债新增3.8万亿。稳增长方向依然明确,力度处于市场预期区间的下限。赤字率高于去年0.2个百分点。专项债相比去年两会明确的3.65万亿多0.15万亿,但如相比去年实际使用专项债金额或少1.55万亿左右(去年全年实际使用=3.65万亿+总理明确的2021年尚未使用的1.2万亿+5000亿结存限额=5.35万亿左右)。
3、货币政策符合预期,更加强调精准。
稳健的货币政策要精准有力,现在货币政策结构性工具层次多样(长期工具、阶段性工具)、利率不同(0%、0.5%、1%、1.75%、2%、2.4%),共计15种,截至2022年12月末结构性工具累积金额达6.4万亿左右,占央行对其他存款性公司债权44%左右,MLF仅占32%,其他占24%。央行通过结构工具基本已经可以决定流动性的“半壁江山”且通过差异极大的利率引导资金流向,MLF单独观测意义大幅下降。
4、扩内需,消费符合预期,投资把握关键词。
消费方面,扩内需的关键定位不变,但举措并未具体化,符合预期,未有超预期表述和手段。
投资方面,政府发挥作用的定位在前端,“带动”、“鼓励”、“吸引”等用词。产业关键词包括:“十四五”重大工程、城市更新及城乡环境基础设施、补短板、产业数字化转型、数字经济、高标准农田及配套基础设施、生态修复工程、低碳化改造、住房保障体系建设。总结起来基本四个方面——国家重大工程、数字经济相关、生态农业相关、补短板科技投资相关、前沿科技研发应用。
二、超预期的地方
1、化解地方债务风险,指明了具体做法。
相比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比较笼统的指出风险所在,本次报告中明确了具体的化解指向——优化债务期限结构,降低利息负担,遏制增量、化解存量。低息债务置换有望是今年地方债务的最终出路,可关注其对银行资负表的可能影响及对地方政府活力的正面释放。
2、部长通道更凸显“科技-产业”。
相比往年部长通道往往聚焦总量调控部委和农业相关,今年是生态环境部、工信部、科技部。
3、并未过度强调地产在稳增长中的作用。
房地产的定位仍在化解风险,以“稳”为目标,而非“进”,并未过度强调其对经济的“增长”效应,或并不是新政府扩内需的着重点。考虑到今年地产可能出现K型分化,头部城市的房地产市场恢复更快,房价有上涨可能,调控难度客观加大。
4、新增就业人数目标提升。
新增就业目标是1200万人左右,高于去年目标(两会目标1100万左右),但基本持平于去年实际新增就业(1200万左右)。去年经济挑战多元运行复杂,仍艰难完成了1200万左右的就业,今年经济恢复背景下似乎难以下修。换个角度来看,今年经济增速“5%左右”其实是一个柔和的目标区间,取上限还是下限,就业或许是重要的政府考量基础,紧密跟踪新增就业的情况,如果出现上半年明显低于往年同期,经济存在空中加油的可能性。
三、未来可能“超预期”的地方
1、换届完成后,关注两会闭幕(3月13日)新总理的“首秀”——答中外记者问,或会进一步阐述其执政思路和理念。
2、换届后,货币政策总量降息降准存在最后观察期,降准概率高于降息,5月之后货币政策大概率只看结构性工具。
3、海南博鳌论坛(3月28-29日)、海南自贸区成立五周年(4月13日)、一带一路峰会(具体日程待定)都是今年值得关注的或有主题机会。
4、对政府而言,消费抓手相对有限,大部分消费都是收入的结果,大宗消费(车和家电)是为数不多的可行抓手,后续新政府换届后关注消费增量政策,甚至于是否能有一些新的消费政策的突破。2022年消费对GDP的拉动仅有1个百分点(疫情前三年平均4个点左右,2021年GDP两年复合增速中消费拉动也有2.3个百分点),投资可以稳住今年的增速底线,但消费决定着经济增速最终的成色及高度。
5、疫情快速过峰后的首次政治局会议是4月,7月是半年经济评估的政治局会议,关注其对经济一、二季度答卷的评估,或存在政策空中二次加油的可能性。
6、专项债限额余额调整还可释放出理论上限1.3万亿体量,考虑到省际分布不均,上限或难达到,但5000亿以上释放空间仍有可操作性。
7、政策性金融工具的灵活使用。
8、数字经济是贯穿去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及今年地方两会的产业高频词。地方两会中,20余省份都对数字经济的明确占比、增速等提出了定量目标,十余个省份制定了专项数字经济规划。
9、二十届三中全会,改革为关注点。历来三中全会年通常都是改革贯穿年,或涵盖经济体制(国企改革、财税体系改革等)、国家机构等多方面。